第3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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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
安靜。
攝影棚一眾人吃了一嘴瓜。
兩邊明星各自團隊急忙公關善後，盯著有沒有人拍照拍視頻。
如果說，之前那一次，顧斯焱直接懟宋皎皎，懷疑她針對江苓，事後還是有回轉餘地。
那這回，絕無可能。
至少，顧斯焱這組和宋皎皎這組，不能再放一起。
總笑嘻嘻的黃導這回都繃了臉。
他走過來，“所以，你們現在到底要怎麽樣？”
江苓抱住顧斯焱的胳膊，總算搶到了說話權，“抱歉，但這件事，我們沒辦法讓步。直播間那人，我發誓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她知道顧斯焱的態度過分，但她選擇站他這邊，“斯焱說我會被罵，這一點我沒經驗，但我相信他的判斷。”
她看向女主，第一次認真表態：“宋皎皎。我不清楚你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，但我在這裏明確回答你！我不是不承認，而是那人真的不是我男朋友。他的行為已經影響了我的聲譽，我會詢問律師之後做出回應，到時候，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“還有，你喜歡斯焱，這的確沒有錯。”
這句話一出，顧斯焱立馬有應激反應。
江苓趕緊拍他背安撫。“聽我說完。”
他隱忍下來。
江苓繼續對宋皎皎說：“不管男女，喜歡誰都可以大大方方追求。但你之前從來沒有明面上表現出來過。如果是暗戀，那為什麽要怪別人糟蹋你的感情？他又不知情。”
竹馬剛維護完青梅。
青梅這邊，又完全守護竹馬。
江苓一鼓作氣說完，心跳都平覆不下來，“咚咚咚”跳得極其快速喧鬧。
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說話，真的很需要勇氣。
她扭頭看黃導，“我說完了，導演，該你了。”
她把話題轉給黃導，立馬藏顧斯焱身後去了。
勇歸勇！
但說完，還是挺後悔的。
那麽多人，那些話又挺矯情。
她額頭抵靠顧斯焱的背。
算了算了！
不用後悔。
至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啊。
黃導：“……”
導演表示沒話說。
藝人這邊各自團隊交換了眼神，然後分別將自家藝人帶到一旁去。
有各自經紀人出面協商。
節目拍攝肯定是要調整，而關鍵是，跟其他人通氣，不要出亂七八的新聞！
顧斯焱和江苓到角落。
跟女主算是徹底對上了。
江苓從一開始，就沒想過，自己作為“配角”，還是註定早死的那種，需要跟女主有什麽糾葛。
所以，說她包子都可以，她的確存心避讓。
但所有的一切，都在剛剛化為烏有了。
不為別的。
因為顧斯焱的維護。
她擡頭看著他，他低頭，眸子裏也只有她。
他拿帕子給她擦汗。
她扯著他的手把手帕壓著額頭，“我這後知後覺湧上來情緒的毛病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改了。”
“後悔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害怕？”
“一點點。”她吐槽，“剛剛那麽多人，就聽我廢話了。多尷尬啊！”
他用另一只手牽住她，然後細心給她擦汗。
這件事，他沒辦法說。
因為一說，就全是他的私心。
在他眼裏，剛剛的她，讓他興奮輕顫。
他還有好多話要說。
他想跟她告白。
他想親口問她，要不要跟他戀愛！
現在，他可以說了！
只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。
他看向閔晨。
閔晨帶著團隊處理後續。這件事，說起來他們這邊是站理的一方。
一開始，宋皎皎莫名的告白，和顧斯焱惡劣的回覆，讓他眼前一陣陣黑。
這要是處理不好，顧斯焱絕對會被打上不尊重女性的標簽。
那就不用他想不想退圈，圈子也容不得他。
這是道德的問題，就算作為經紀人，也不會想維護這樣的藝人。
但現在不同。
宋皎皎的行為反而過分，顧斯焱的拒絕幹脆利索，沒有給任何暧昧的空間。
所以，他這邊不著急，著急的該是個宋皎皎團隊。
看在這點上，就算發現自家藝人拉著青梅跑了，他也覺得沒問題，還OK……個屁！
閔晨猛地重新扭頭。
沒看錯！
顧斯焱拉著江苓，偷偷跑了！
好好好！
行行行！
這次沒有個大紅包，休想讓他善罷甘休！
*
江苓被拉出攝影棚，跟著來到了電視臺停車場。
上了車，被系上安全帶時，她都是懵的。
“等！等等！”她急忙握住他手臂，阻止他開車，“我們就這麽跑出來了？閔大哥呢？他怎麽辦？”
“他開去接你的那輛保姆車走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！”
顧斯焱戰術性調整座椅。
江苓無奈又好笑，“我們這麽急匆匆跑出來，閔大哥沒準備好。”
沒準備好？
這幾個字，讓顧斯焱聽進去了。
對。
告白也好，確定關系也罷。
不能讓她委屈。
“是，是該好好準備好。那明天？不行！等我安排妥當！我找個最近的時間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啊？”
江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漏了幾句話，怎麽就不明白呢。
他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，沒忍住雙手捧住她的臉，“別擔心閔晨。”
她想說話，但因為被他捧著臉，說話含糊。
他湊過去親她一口。
電視臺的停車場啊！
可把江苓嚇壞了，伸手打他。
他沒忍住而已，見她著急，趕緊認錯。“抱歉。”
他繼續說：“別擔心閔晨，他有善後的能力。這種情況，本身藝人在場也沒有用。當然，你要當成我嫉妒你擔心他，也是對的。”
江苓放棄掙紮，乖乖點頭。
他看了又看，忍了又忍，然後依依不舍放手。
她趕緊觀察四周情況。
不是說，電視臺附近多狗仔嗎？
“有毯子嗎？”她扭頭問。
他點頭，伸手從後座拿過來，展開遞給她。
“冷？”他很擔心，現在天氣都已經回暖了，她穿的也不少。
江苓把毯子蓋在自己身上，順便把椅子放倒。她試著把自己整個人蓋住，然後探頭出來。
“怎樣？從外面看的話，乍一看註意不到我吧！”她得意，為自己的機智點讚。
但顧斯焱卻沈了臉。
她下意識一慌，“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？”
他伸出手，她很自覺回牽住。
他語氣低落，“你會不會嫌棄？”
“嫌棄什麽？”
“跟我在一起的話，很麻煩。”
她傻眼了。
“你是大明星欸！怎麽能那麽不自信！”
“……所以，你就是覺得麻煩。”
來了來了！
還是小時候同款鉆牛角尖。
她沒忍住，“噗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他委屈盯著她看。
她側身面對他，“小時候，你還會主動要求我哄你。現在，同樣的目的，怎麽不說了？自己也覺得說不出口了吧？”
他抿唇。
她趕緊去捏他的嘴角，“跟你說過多少次，總是做抿唇這個動作，老的快！已經改掉的毛病，怎麽又回來了。”
“因為沒有你在我身邊。”
“……”
她縮手，但沒成功。
被他抓著，他親了親她的手指。
她兩只手都被他牽著，柔聲道：“你小時候受歡迎，就跑我面前問，是不是會因為這樣，而故意跟你保持距離。記得嗎？”
他當然記得。
跟她之間的事，一件件都記得。
最明顯的，就是一次校際足球友誼賽。
他們學校贏了，他拿著獎牌想去找江苓，沒走出幾步，他被熱情的同學團團圍住。
江苓本來要給他送水，看到這種情況，她默默走了。
之後，他去找她，她明明看到他，卻匆匆避開。
積累的情緒到了巔峰，回家，他蹲在家門口，攔住她問清楚。
拉回記憶。
“那我怎麽回答的？”她問。
他也記得，“你說，你喜歡看到那樣的我，但卻不想因為站在我身邊而受到矚目。這不是不喜歡我，而是因為你同樣喜歡你自己。”
“記性不錯嘛！”她有些臉紅尷尬，“年紀小的時候，說話比較文藝。但到今天，我還是一樣的意思。”
她不在乎所謂配不配的上他。
不是因為自慚形穢，當然，更不是因為要避開他。
所以，她沒有像小說中描寫的女主那般，追隨他的步伐，想要變成更優秀的人來跟他般配。
她按著自己的步調，安靜又紮實成長。
顧斯焱被哄好了。
他輕輕晃了晃她的手。
她笑，“所以，在現階段，該避嫌還是避嫌。等我們有了面對眾人的需要，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，不會逃，不會躲。”
明明面對鏡頭還會不安，但她說這句話，卻格外有力量。
他低頭偷笑。
她抽走手，“那現在呢？走不走？”
她真的好擔心，隨時會跳出狗仔來。
走，當然走。
顧斯焱開動車離開電視臺。
目的地。
他家。
他理由充分，“那個跟蹤狂，說不定在你家外面蹲守呢。”
同樣的情況再現。
當時的他，也用不放心的理由，想讓她住他家。
她解開安全帶，“我又沒說什麽。只是，我住你家的話，會不會不方便？”
“不會！怎麽會不方便！你來過的啊。”
“就來過一次。”
“那以後就多來。”
嗯，跟想騙她住下的人，是沒有正常邏輯可言。
兩人進屋。
顧斯焱繞著她身邊轉圈。
她都沒能好好參觀，差點被絆腳。
她停下腳步，“總得讓我回去拿生活用品？”
他搖頭，“不安全！我都給你準備全新的！”
她盯著他看，“你不會是想過分的事吧！”
就是突然腦子一抽，她才會開玩笑般問。
問完了，自己又尷尬又羞恥。
希望他趕緊否定，把話題掀過。
但沒有，他聲音低沈，說：“正常人面對喜歡的女生都會想啊，我是正常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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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這回，絕無可能。
至少，顧斯焱這組和宋皎皎這組，不能再放一起。
總笑嘻嘻的黃導這回都繃了臉。
他走過來，“所以，你們現在到底要怎麽樣？”
江苓抱住顧斯焱的胳膊，總算搶到了說話權，“抱歉，但這件事，我們沒辦法讓步。直播間那人，我發誓不是我男朋友。”
她知道顧斯焱的態度過分，但她選擇站他這邊，“斯焱說我會被罵，這一點我沒經驗，但我相信他的判斷。”
她看向女主，第一次認真表態：“宋皎皎。我不清楚你從哪裏聽來的小道消息，但我在這裏明確回答你！我不是不承認，而是那人真的不是我男朋友。他的行為已經影響了我的聲譽，我會詢問律師之後做出回應，到時候，你就能看到了。”
“還有，你喜歡斯焱，這的確沒有錯。”
這句話一出，顧斯焱立馬有應激反應。
江苓趕緊拍他背安撫。“聽我說完。”
他隱忍下來。
江苓繼續對宋皎皎說：“不管男女，喜歡誰都可以大大方方追求。但你之前從來沒有明面上表現出來過。如果是暗戀，那為什麽要怪別人糟蹋你的感情？他又不知情。”
竹馬剛維護完青梅。
青梅這邊，又完全守護竹馬。
江苓一鼓作氣說完，心跳都平覆不下來，“咚咚咚”跳得極其快速喧鬧。
畢竟眾目睽睽之下說話，真的很需要勇氣。
她扭頭看黃導，“我說完了，導演，該你了。”
她把話題轉給黃導，立馬藏顧斯焱身後去了。
勇歸勇！
但說完，還是挺後悔的。
那麽多人，那些話又挺矯情。
她額頭抵靠顧斯焱的背。
算了算了！
不用後悔。
至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啊。
黃導：“……”
導演表示沒話說。
藝人這邊各自團隊交換了眼神，然後分別將自家藝人帶到一旁去。
有各自經紀人出面協商。
節目拍攝肯定是要調整，而關鍵是，跟其他人通氣，不要出亂七八的新聞！
顧斯焱和江苓到角落。
跟女主算是徹底對上了。
江苓從一開始，就沒想過，自己作為“配角”，還是註定早死的那種，需要跟女主有什麽糾葛。
所以，說她包子都可以，她的確存心避讓。
但所有的一切，都在剛剛化為烏有了。
不為別的。
因為顧斯焱的維護。
她擡頭看著他，他低頭，眸子裏也只有她。
他拿帕子給她擦汗。
她扯著他的手把手帕壓著額頭，“我這後知後覺湧上來情緒的毛病，也不知道能不能改了。”
“後悔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害怕？”
“一點點。”她吐槽，“剛剛那麽多人，就聽我廢話了。多尷尬啊！”
他用另一只手牽住她，然後細心給她擦汗。
這件事，他沒辦法說。
因為一說，就全是他的私心。
在他眼裏，剛剛的她，讓他興奮輕顫。
他還有好多話要說。
他想跟她告白。
他想親口問她，要不要跟他戀愛！
現在，他可以說了！
只是現在時間地點不對。
他看向閔晨。
閔晨帶著團隊處理後續。這件事，說起來他們這邊是站理的一方。
一開始，宋皎皎莫名的告白，和顧斯焱惡劣的回覆，讓他眼前一陣陣黑。
這要是處理不好，顧斯焱絕對會被打上不尊重女性的標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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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道德的問題，就算作為經紀人，也不會想維護這樣的藝人。
但現在不同。
宋皎皎的行為反而過分，顧斯焱的拒絕幹脆利索，沒有給任何暧昧的空間。
所以，他這邊不著急，著急的該是個宋皎皎團隊。
看在這點上，就算發現自家藝人拉著青梅跑了，他也覺得沒問題，還OK……個屁！
閔晨猛地重新扭頭。
沒看錯！
顧斯焱拉著江苓，偷偷跑了！
好好好！
行行行！
這次沒有個大紅包，休想讓他善罷甘休！
*
江苓被拉出攝影棚，跟著來到了電視臺停車場。
上了車，被系上安全帶時，她都是懵的。
“等！等等！”她急忙握住他手臂，阻止他開車，“我們就這麽跑出來了？閔大哥呢？他怎麽辦？”
“他開去接你的那輛保姆車走。”
“……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！”
顧斯焱戰術性調整座椅。
江苓無奈又好笑，“我們這麽急匆匆跑出來，閔大哥沒準備好。”
沒準備好？
這幾個字，讓顧斯焱聽進去了。
對。
告白也好，確定關系也罷。
不能讓她委屈。
“是，是該好好準備好。那明天？不行！等我安排妥當！我找個最近的時間，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“啊？”
江苓懷疑自己是不是聽漏了幾句話，怎麽就不明白呢。
他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，沒忍住雙手捧住她的臉，“別擔心閔晨。”
她想說話，但因為被他捧著臉，說話含糊。
他湊過去親她一口。
電視臺的停車場啊！
可把江苓嚇壞了，伸手打他。
他沒忍住而已，見她著急，趕緊認錯。“抱歉。”
他繼續說：“別擔心閔晨，他有善後的能力。這種情況，本身藝人在場也沒有用。當然，你要當成我嫉妒你擔心他，也是對的。”
江苓放棄掙紮，乖乖點頭。
他看了又看，忍了又忍，然後依依不舍放手。
她趕緊觀察四周情況。
不是說，電視臺附近多狗仔嗎？
“有毯子嗎？”她扭頭問。
他點頭，伸手從後座拿過來，展開遞給她。
“冷？”他很擔心，現在天氣都已經回暖了，她穿的也不少。
江苓把毯子蓋在自己身上，順便把椅子放倒。她試著把自己整個人蓋住，然後探頭出來。
“怎樣？從外面看的話，乍一看註意不到我吧！”她得意，為自己的機智點讚。
但顧斯焱卻沈了臉。
她下意識一慌，“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？”
他伸出手，她很自覺回牽住。
他語氣低落，“你會不會嫌棄？”
“嫌棄什麽？”
“跟我在一起的話，很麻煩。”
她傻眼了。
“你是大明星欸！怎麽能那麽不自信！”
“……所以，你就是覺得麻煩。”
來了來了！
還是小時候同款鉆牛角尖。
她沒忍住，“噗哧”一聲笑出來。
他委屈盯著她看。
她側身面對他，“小時候，你還會主動要求我哄你。現在，同樣的目的，怎麽不說了？自己也覺得說不出口了吧？”
他抿唇。
她趕緊去捏他的嘴角，“跟你說過多少次，總是做抿唇這個動作，老的快！已經改掉的毛病，怎麽又回來了。”
“因為沒有你在我身邊。”
“……”
她縮手，但沒成功。
被他抓著，他親了親她的手指。
她兩只手都被他牽著，柔聲道：“你小時候受歡迎，就跑我面前問，是不是會因為這樣，而故意跟你保持距離。記得嗎？”
他當然記得。
跟她之間的事，一件件都記得。
最明顯的，就是一次校際足球友誼賽。
他們學校贏了，他拿著獎牌想去找江苓，沒走出幾步，他被熱情的同學團團圍住。
江苓本來要給他送水，看到這種情況，她默默走了。
之後，他去找她，她明明看到他，卻匆匆避開。
積累的情緒到了巔峰，回家，他蹲在家門口，攔住她問清楚。
拉回記憶。
“那我怎麽回答的？”她問。
他也記得，“你說，你喜歡看到那樣的我，但卻不想因為站在我身邊而受到矚目。這不是不喜歡我，而是因為你同樣喜歡你自己。”
“記性不錯嘛！”她有些臉紅尷尬，“年紀小的時候，說話比較文藝。但到今天，我還是一樣的意思。”
她不在乎所謂配不配的上他。
不是因為自慚形穢，當然，更不是因為要避開他。
所以，她沒有像小說中描寫的女主那般，追隨他的步伐，想要變成更優秀的人來跟他般配。
她按著自己的步調，安靜又紮實成長。
顧斯焱被哄好了。
他輕輕晃了晃她的手。
她笑，“所以，在現階段，該避嫌還是避嫌。等我們有了面對眾人的需要，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，不會逃，不會躲。”
明明面對鏡頭還會不安，但她說這句話，卻格外有力量。
他低頭偷笑。
她抽走手，“那現在呢？走不走？”
她真的好擔心，隨時會跳出狗仔來。
走，當然走。
顧斯焱開動車離開電視臺。
目的地。
他家。
他理由充分，“那個跟蹤狂，說不定在你家外面蹲守呢。”
同樣的情況再現。
當時的他，也用不放心的理由，想讓她住他家。
她解開安全帶，“我又沒說什麽。只是，我住你家的話，會不會不方便？”
“不會！怎麽會不方便！你來過的啊。”
“就來過一次。”
“那以後就多來。”
嗯，跟想騙她住下的人，是沒有正常邏輯可言。
兩人進屋。
顧斯焱繞著她身邊轉圈。
她都沒能好好參觀，差點被絆腳。
她停下腳步，“總得讓我回去拿生活用品？”
他搖頭，“不安全！我都給你準備全新的！”
她盯著他看，“你不會是想過分的事吧！”
就是突然腦子一抽，她才會開玩笑般問。
問完了，自己又尷尬又羞恥。
希望他趕緊否定，把話題掀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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